山楂宁懵

感情与信仰不讲道理

浮生白日梦一场

我现在校门口,裹着深酒红色的大衣,有点跟的踝靴,细脚伶仃,两道漆黑的眉毛衬得脸不正常的青白。但是我好像是个男的?见鬼。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自己的外貌脸色的。旁边把住我胳膊,矮我半个头的贵气女人是我妈。现在学校已经接近上课了,我们好像在等什么,还一边交谈。
画面转向我还在一间发廊的时候,好像还是个假期。给我收拾的小哥真像马天宇,不会马天宇演的吧。旁边还有个安静坐着小凳子的披头姑娘,眼睛圆圆,像两潭深水又好像很浅。五官不错,就是表情痴痴傻傻的,半张着嘴巴,嘴唇颇丰,还有点外翻。马天宇小哥应该认识我,或者是这屋人都认识我,气氛比较轻松,我们在聊天。
回到校门口。我和我妈聊起了什么打针的事。我可能生病了,不过感觉是感冒发烧一类,没大事。我妈说要不下午再请假打个吊瓶看看。我这里有点小开心激动的,可能是厌学的本我带进来的情绪,哈哈。然后又来了一对老夫妇。大妈穿个枣红的外套,包着包头巾,瘦小皱缩的手上戴着枚磨损的银戒指,大爷就简单的老头帽和里面穿了棉袄的旧中山装。大妈挺健谈的,跟门卫聊起来他们儿子,可能在这上学吧。然后拐到皮沙发那头坐下——老天,我们学校门卫室外什么时候摆上的皮沙发和桌子——老大爷就势坐下。他们中间刚好有个皮椅(就是那种坐垫处裹皮革的木椅),我问我妈要不要给她拿来坐下,我妈未来得及回答,大妈先伸手把椅子推了过来,因为比较瘦小手脚也精巧些,给推倒了。我妈还是道了谢,扶起来坐下了。
又一个身量挺高的小哥过来,大妈招呼他坐到皮沙发上,自己去另一头的椅子坐了。小哥戴了眼镜,西装,坐姿大马金刀的,一个人摊在了一整张沙发上。我还是隐约认出来是那个发廊马天宇,之后还想马天宇没这么高啊哈哈。小哥坐了一会,看上去匀了一口气,拉我进校门。合着我这等他呐,我们这什么景啊,约好一起迟到?两人进校门就嗷嗷狂奔,边狂奔边还在那聊。聊聊聊,还聊,火烧眉毛了还聊,不记得班主任厚重的单眼皮下锐利成一条线的目光了吗。那没办法,这两人还说呐。他问我,Oolive你为什么要用毕洋子这个名字。我的天哪这我原名和化名?我回答他,谐音,病秧子。我特么…病秧子你跑得跟飞似的!
然后这里插进一段,可能回忆还是什么的,我现实里也确实有这么一段时间。各种场合各种病弱,手捂嘴咳咳咳,袖子宽得灌风,露出来的一点手瘦不拉几的,深颜色一衬白得不行。带鞋靠近一米八的女(其实性别不太清楚?)壮汉咳得江南小白花似的。咳久了额前掉下缕头发,打个大弯浮动在脸边,眼睛泛上来泪花。啧啧啧要不怎么说双子座不需要对象呐,自己爱自己就成了,忒喜欢自己这小模样。哎对了,我和那小哥好像都是人鱼来着——有点雷哈,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个设定——就是那种平常人前都是有零有整的人,偶尔和同伴在一起会化出条大鱼尾巴戏个水什么的。
然后回到存档的飞奔在楼梯道处。我接着问那小哥,Shelf你为什么要叫……?这段我给忘了,大致也是问了这马天宇小哥关于他的化名,然后也插进来一段其他解释性镜头,我的意识可能还沉浸在我另一个人格的小白花形象里没拔出来,不好意思。
画面一转,一个类似泳池,还是地下澡堂子的什么的地方。入口是个有波浪起伏的大坡,滑下来直接就是水池,还给了马天宇小哥和其他人穿泳裤滑下来的一个镜头。然后大家玩没多会,忽然大水池子里一阵大浪啊,搅起来漩涡那种,水池子里人瞪眼撅嘴,嘴里嚯呀怪叫,周星驰喜剧的风格,还有点日漫风格那种夸张的慢镜头。一条大鱼尾巴入镜,扑腾来扑腾去。不是漫画电影里那种流光溢彩的美人鱼尾巴,就是鲫鱼草鱼还是鲤鱼的一种淡水鱼尾巴,平时在菜市场见比较多的那种,就是豁大了点。静下来的时候,瞅见是那个披头妹的尾巴。披散的一头黑发沾了水,湿漉漉贴在头上脸上,还是傻兮兮的,大眼睛委委屈屈,害怕被骂的小样。马天宇小哥蹲在池子边上——哪来的边,刚不是直接滑下来的吗——拿手轻抽了姑娘脑袋一记,嘴里恨恨念叨,阿黛阿黛,我干脆叫你阿呆好了。
然后呢,然后我也不知道了,我爸把我叫醒了。

评论